见颜溶月还在犯恶心,冬梅连忙吩咐人将饭菜撤下,又递了酸枣给颜溶月,才堪堪压住那反胃的感觉。
颜溶月苦笑:“没想到我一个寡妇,竟然还不清不楚地怀了孩子,这要是让人知道了,怕是这世上便没有我颜溶月的立锥之地......我颜家的脸面也会被我给丢进的。”
越说,颜溶月越觉得自己嘴里的酸枣都是苦的。
颜老爷子在朝为官几十载,两袖清风,刚正不阿,颜老夫人身上还有诰命,一辈子恪己守礼,打她进了楚家的大门,父母就耳提面命,告诉她要守女戒,守贞洁。
即使丈夫去世,也要为了自己的名声,守好贞节牌坊,更别说改嫁了。
上辈子她谨记父母教诲,总是深居简出,哪怕与外人多说一句话都不肯,对侯府上上下下掏心掏肺,从未有过怨言。
可又有谁怜惜上辈子的颜溶月呢?
即使重活一世,也没人为上辈子的颜溶月洗刷冤屈,所以这辈子,她怎能甘心!
“可是这孩子......”冬梅眼角微红,心中没了主意。
“怕什么?我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没爹的,楚清河过了那么多年的安稳日子,这孩子他不认也得认!”
更深露重,颜溶月身子发虚,好不容易忍受住饥饿和反胃的痛苦昏昏欲睡,却被人一把从床上拽起来:“月王爷都没伺候好,你倒是有心情睡觉!”
只见老夫人一脸铁青地站在颜溶月床前,一双三角眼里满是鄙夷。
“母亲,孩儿今日身体欠佳,冬梅一直在伺候孩儿,母亲还要让孩儿去伺候别的男人,都不怕夫君泉下有知,怨恨了咱们吗?”
被人从睡梦中惊醒,本就委屈的颜溶月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了下来,让人看了好不心疼。
见颜溶月抽抽搭搭的,老夫人眼中的鄙夷更深,却又不得不好言好语地开口:“清明他如今还未出狱......”
“夫君,我对不住你,对不住楚家的列祖列宗啊!倒不如让溶月一死了之吧!”颜溶月捶胸顿足的,丝毫不给楚老夫人开口的机会。
“夫君你战死沙场,溶月却在您死后被母亲逼着做这等腌臜事,溶月不干净了,若是溶月见到您,您怕不是要骂溶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吧!”
楚老夫人心中微惊:这不是今日自己和清哥儿说的话吗?怎么这妇人竟学起来了?难道?
老夫人摇了摇头:不可能,若是颜溶月知晓楚清河没死,侯府不会如此平静。
“夫君啊!你当初怎么不带溶月一起走啊!这样夫君在黄泉路上也不会孤单了!”
见颜溶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冬梅也抹了眼泪:“小少爷啊!您怎么去得那么早,让夫人独守空房不说,还要遭受屈辱!”
“这忠义侯府能有如今的气派,哪个人不得感谢一句夫人?”
“可有些人啊,就是面黑心黑不懂感恩,非要将夫人逼死才算完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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